第二十一章 名剑铸手

    ()“老友金子陵,你何时做出过好诗了,一个打铁匠还附庸风雅。”
    “唉唉哎,忆秋年,难得吾还为你铸了一柄好剑,你竟然如此贬低吾之终身事业。”
    “怎样,那剑你不送我了?”
    “废言,金子陵要送出去的东西怎有收回的道理!”金子陵笑骂一句,将折扇从后颈拿下,打开扇了两下问:“今ri怎带了外人来?嗯,一段时间不见你儿子都这般大了?”
    忆秋年哈哈笑道:“闻人然,可能是我未来的徒弟哟,如何?”
    金子陵从门檐出走进,打量几眼,折扇轻挥道:“根骨不错,根基有够,可是年纪会不会大了些,剑势已然定了型?”
    “那倒不会,认真说来他也才跟着吾刚刚学了数十天的剑,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瞎摸索,老友你要替吾查验一番么?”
    “要是吾满意,你是否要分我一半?”
    “分你一半那不行,你送一份礼倒还差不多,到时候好康的拿出来啊。”
    金子陵折扇一合道:“哎呀呀,老友你还真是会占便宜。”
    忆秋年回敬一句:“跟你学得呀,嘴上不饶人才能在你这讨得便宜。”
    “哈,汝可学不来吾之潇洒华丽,当心画虎不成反类犬。”金子陵不以为意,反刺了一回看向闻人然道:“小子,进招来罢,由吾替吾好友把关,合适的话他不要你吾要了那也一样。”
    “金子陵,挖别人墙角也别当真主人的面啦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是说未来可能是你的徒弟,现在不是?那就勿再废言!看好了哦,小子!”
    回完忆秋年的话,金子陵提醒一句,手中折扇迎面she来,闻人然剑背身后发出一道剑气,击回折扇。金子陵顺势一接,一来一回身形腾挪间已然接近闻人然身旁。
    好在数十ri内,闻人然请教忆秋年的次数不知凡几,金子陵毫无杀念的试探招数,倒也能应对从容。
    “咦,发在意先?老友你骗吾?”金子陵在闻人然的剑势之下显得游刃有余,仍然能够和忆秋年对话。不过观这小子虽然剑法仍显稚嫩,但剑意境界已然有了些火候,不似忆秋年所言学剑数十天之人。
    忆秋年手抚长须道:“吾可未曾骗你,吾与他相会之时,他已然因缘巧合之下突破至这一层,可惜光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,来此地路上吾一直在教导于他。”
    “你你你……既然已经发在意先了,小子,下面你可就注意了。”金子陵手中化出飘渺之狂,yu要试探出闻人然此刻底线在哪,双剑交击叮当之声不断。金子陵挥洒从容,身姿潇洒,却给闻人然带来莫大压力。闻人然心中了然此刻金子陵的意思,于是开口道:“前辈当心。”
    “来来来,你要是能撕下吾一片衣角,吾便替你铸一柄好剑。”嗯,这小子是要使出极招了么,事前出声提醒,倒是还算有几分良心。
    金子陵凝神戒备,虽是不惧,但若在老友面前丢了面皮,削了眉角,那亦是丢人,徒损自身华丽风范呐。
    “腾云密雨若散丝。”原本的刀中暗杀极招,现今纯粹的剑中险势,动若惊雷,剑气袭身之前依旧变化万千,诡异莫测。强若金子陵亦是未曾想到闻人然会如此打自己个措手不及,他却是不知在闻人然看来,金子陵的一柄神兵可是很值钱得呀,比如沾血冰蛾。
    金子陵哈哈一笑道:“好招,看吾名剑无双·绝代双骄!”
    金子陵身急旋,翩然若舞。手腕疾点,飘渺之狂极速使出,织出一片幻影。刹那之后,金子陵身动,人不见了踪影,闻人然只来得及将丹青见竖起,挡住劲边一击。
    “你输了,可惜拿不到我的剑了。不过是块好料,要是你肯拜吾为师,吾替你另铸一柄亦非不可。”突现闻人然身前的金子陵收起飘渺之狂,折扇重新上手,怡然自得道。至于为何敢如此轻易直言收徒,忆秋年带来的人没经过他的试探亦不会就带到自己的地方。
    “金公子欺负一个晚辈很自豪吗,而且你的好剑我还是要的啊。”闻人然左手前举,手中一块蓝se布料煞是显眼,却是方才金子陵飘渺之狂击向劲边,以为大局已定之时,闻人然趁机用了法术耍诈,撕了一块衣料下来。想起以后素还真与金子陵初见之时一直称呼金子陵公子,使他非常不耐,便玩笑道。
    “公子……你你你!”
    忆秋年朗声道:“好友,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。”
    “他耍诈。”
    “金子陵的华丽无双呢?金子陵的潇洒从容呢?怎得不见了?”
    金子陵折扇轻点额头道:“罢了,吾认了。不过这小子吾替你试过确实不错,但你该不会什么报酬都不给就想要白搭一个好徒弟外加两柄神兵罢,好友!”
    “唉~。”忆秋年感慨一声道:“他与吾行迹山林数十ri,吾对他比你可了解多了啊,金子陵。你要想收徒弟,以后我替你介绍一个。”
    “免了,你们还是跟我来罢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闻人然跟在忆秋年和金子陵的身后进了屋,金子陵给两人泡了两杯果茶,便让二人稍后片刻,说是去给忆秋年取剑去了。
    没多时,金子陵捧着一个剑匣放到忆秋年面前道:“打开看看罢。”
    忆秋年打开剑匣,却见内中一柄灰白se的长剑躺在其中,剑鞘颇为朴素大方,只有接口处勾勒些许条纹,整柄剑泛出莹莹光泽,观之不似凡品。忆秋年将其取出,把剑身拔出剑鞘,蓝黑se的剑身流光四溢,开锋处寒光凛凛,吹毛断发断金裂石不在话下,忆秋年心甚喜之,还剑入鞘。
    “老友,此剑何名?”
    “这剑便由你来取名罢。”金子陵难得不给自己所铸之剑取名。
    “哦?以往你的剑不都是取好了名么?”
    “这柄例外。”
    忆秋年的手抚摸长剑,虽是十分喜欢,沉吟良久却没有给它起个名字,便收了起来。在其余两人诧异的目光中,递给了闻人然。
    “忆老兄?”闻人然没接,本来还指望劝忆秋年两句让他随身携带以备不时只需,要是自己拿了那算什么。
    “然小弟不是有仇家么,你那柄剑不会暴露了自己身份?吾剑送你,难道你不愿意接受么?”
    闻人然摆手道:“那倒不是,这剑不谈如今,便是放在ri后也必是一等一的神剑,忆老兄你那般喜欢,我哪有夺人所爱的道理。”
    “吾的确甚喜此剑,可惜这个世上已无值得让吾出剑之人。此剑吾虽是喜欢,但也不愿让此剑永世蒙尘。不若送于你用,亦可ri后一展光彩。”
    “风之痕前辈呢?”
    “吾与他论剑从不用兵刃。”
    “这是金老妖前辈给专程你铸的呢!”
    “哎呦呦,小兄弟你的嘴就不能甜一些么?尊老爱幼不懂?”金子陵面露难se道。
    “难道金子陵前辈已然面生皱纹,发须尽白了?要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也,像金子陵前辈这样的,不仅不死还面如冠玉的佳公子,就只能是妖怪了呀。”
    “你这话插中吾之心窝。”金子陵摇了摇折扇对忆秋年道:“这剑吾送出去,便不再收回,老友你想怎样处理我也不会在意。”
    忆秋年颔首笑道:“然小弟你就收下罢,省得吾这好友费时费力再提你铸剑。”
    “唉……其实吾这里现成的名剑还有几柄。”
    “那般废铁不要也罢。”
    “忆秋年你!”
    忆秋年不理睬金子陵,温声对闻人然道:“收下罢,师傅的话你也不听了么?”
    闻人然闻言一愣,只好接过剑匣道:“忆老,我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叫我老兄了?我觉得还是你随便点跟我说话比较好。”
    “忆老兄你真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怎样?”
    “不怎样。”
    忆秋年与金子陵对视一眼道:“这剑我交给了你,ri后你若是用它行善吾必是替你欣喜。但若为恶,我那老友金子陵自然有收回神剑除恶的手段,你可要当心了。”
    金子陵拿折扇的手捂住胸口道:“老友,你的徒弟为何交给吾来管教,不可不可啊。”
    “哈,好友,我与然小弟还要在你这盘桓一段时间。这段时ri之内,我的徒弟分你一半,那不就是与你有了因果,到时候你不管亦是不成啊。”
    “唉,你们两张狡猾地碎嘴,果然是师徒相一个鼻孔出气,实在是有辱斯文。不过金子陵我大人大量,自有华丽无双的气度,你们便留下来罢。”
    接下来一晃便是十几年而过,闻人然一直跟着金子陵和忆秋年jing研剑术。期间还曾有幸拜访过刑天师,可惜闻人然的法术已然承接枫岫主人登仙道一脉已久,学不了刑天师的道家真法真传,只能将一些不懂的疑问请教刑天师。
    这段时ri,寂山静庐内的三人过得倒是轻松写意,然而在苦境大地之上,素还真当初在接天顶一掌击碎奇石峰的影响力已是ri益衰弱,世人对素还真的不世风姿也慢慢忘怀,甚至忘却了有那么个人物曾经将欧阳世家等江湖大佬逼得退避三舍。沉寂ri久的江湖,终于不再平淡,那丝淡薄了的血腥味,也ri趋沉重,昭示着一个更为混乱的乱世,即将到来。
    ps:嗯……大概还有几章过度一下,就是老剧剧情了。忆秋年的剑反正原剧中确实没有提到名字,这里就当金子陵没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