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

    其实仔细想来,沈御之这一系列的表现,绑人、囚禁、伤腿,都是不想让她离开。
    只是病娇的性子,让他用了最极端的方式。
    齐愿开始给他处理伤口。
    先消毒了几遍,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。
    然后从药箱里找出消炎药,清热解毒药,还有退烧药,一起递给沈御唐,“把这些药吃了。”
    沈御唐乖得不像话,直接把这几颗药全丢嘴里,水都没喝就一口咽了下去。
    齐愿就没见过这么生吞药片的,愣了愣。
    “诶,你怎么就吞了。”
    她连忙把一旁的水递给了沈御唐。
    沈御唐听话的喝了几口。
    齐愿让他躺下休息,他就躺下休息。
    只是不肯闭上眼睛,他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齐愿,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。
    齐愿被看得渐渐心软。
    她躺到了沈御唐身边,轻轻握住沈御唐没有受伤那只手,轻声道:“我不会离开的,睡吧。”
    沈御唐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。
    齐愿叹了口气。
    她现在可以不离开,却不能一直不离开的。
    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,那些复仇算计必须她亲自去做。
    而且,国画大展第二轮到决赛只有一周左右。
    就快到最后的决赛了。
    她必须要去。
    第135章 她会回来的
    沈御唐这次感染发烧,比齐愿想的更加严重。
    按理说应该去打针挂吊瓶,快点控制病情,但沈御之不肯,只愿意待在齐愿身边。
    靠吃消炎药退烧药,反反复复烧了两天。
    第二天一觉睡醒,沈御唐发了汗,才彻底退烧了。
    那迷迷糊糊的眸光清醒了,看到齐愿守在他身边,沈御唐声音有些飘忽的喊了一声,“阿愿?”
    齐愿轻声道:“我在。”
    沈御唐竟然因为这两个字,心中发酸。
    像是肖想了好多年的宝贝,突然有一天睁开眼,就在他身边了。
    齐愿不知道这人此时的心情,见他退烧了,便说正事了。
    “沈御之,你能别把我关起来吗?”
    说起正事,齐愿的声音都严肃了几分。
    沈御唐之前的欣喜瞬间破灭,冷着脸道:“你还是想离开我?我不允许。”
    齐愿冷静的道:“我不是要离开,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我还要继续参加国画大展的比赛。”
    沈御唐偏执的道:“你想做什么,你告诉我,我可以帮你。”
    “不,你不能,那些事只能我自己去做。”
    她是复仇,也是赎罪。
    谁都不能替她去。
    沈御唐沉着脸,转身就走,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一支注射器。
    就像是过河拆桥的白眼狼,刚退了烧,就要给齐愿注射不能行走的药物。
    齐愿深深的看了沈御唐一眼,她垂下了头,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    没有挣扎阻止,她只是安静的坐着,那双含情眼像是失望又悲伤。
    失控的沈御唐是危险嗜血的,却从没想过伤齐愿,他只是想让她不能行走,就不会离开了。
    沈御唐没有意识道齐愿的悲伤。
    他给齐愿注射了药物,确保她的双腿没有知觉,才安心。
    这样阿愿就不能离开了,也不会骗他说要回来,却并没有回来。
    药水注入齐愿腿上之后,齐愿就不说话了。
    像是疲惫的不愿说话。
    其实也是想用这种方式,无声的抗议。
    她不说话之后,沈御唐明显的比之前更焦躁。
    就像是抢来的洋娃娃坏了,但他不知道是哪里坏了,只能无措又焦躁的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坏得严重。
    “阿愿,今天的午餐好吃吗?”
    “阿愿,你想看书吗,我读书给你听。”
    “阿愿,你不是喜欢画画吗?要不要我给你找画纸颜料来。”
    齐愿只是安静的坐着,现在的沈御之和上次她失明之后,把她禁锢在御苑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    当初她以为是沈御之变态的在装深情人设,没想到根本不是装的,他似乎一直很喜欢她。
    只是这份喜欢,让人窒息。
    齐愿的眸子含着一种死寂,淡淡的看着眼前男人。
    她做不到反击,也做不到报复。
    能做的只有这种无声的抗议。
    沈御唐见说什么,齐愿都不理他,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,他生出了几分惶恐:“阿愿,你……理理我。”
    齐愿还是没有理他。
    她必须要离开的。
    就这么又过了两天。
    今天就是国画大展决赛的日子了。
    时间在下午两点。
    齐愿没有手机,也没有电脑上网,她甚至不能确定,她有没有进入决赛。
    如果只论画技的话,那肯定没问题,那是她前世在绝望中,用血用生命磨砺出来的画技。
    可问题是,那副画太过阴暗,不一定能得到认可。
    事实也正如齐愿所想。
    她那副画的确引起了不小的争议。
    国画大展的评审团为了这幅画,甚至特意召开了一场讨论会。
    一名老者先发言:“这有什么好讨论的,不可否认,这就是一副好作品。”
    当即就有反对意见:“我不这么认为,国画很大要点是立意,这幅画的意境,简直让人感觉到恶意,我甚至怀疑画这幅作品的人,可能人品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