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洁高义 10

    【乱轮系小说】 作者:不辣的皮皮

    白洁高义 10

    【乱轮系小说】 作者:不辣的皮皮

    白洁高义 10

    最初是「哪边」找上「哪边」的,已经记不得了。

    数据资料确实保存在脑袋裡,只是无法以常识与逻辑处理那些资料,记忆随

    之变得暧昧。

    她和她对于彼此间的初次接触,都无法激起胸口的一片涟漪。交错的开始犹

    如白纸黑字的计划,毫无冲突地引领她们合而为一。

    可是,她在身心交融之后背叛了她。

    从第一齣悲剧诞生的计划,在第二齣悲剧降临前──应声瓦解了。

    「呜」

    磅

    「再来」

    磅

    「再来」

    磅

    「呜呃」

    懦弱的呻吟汇聚到那人右拳前端,绽开污浊的血花。一分钟前雪白平滑的肌

    肤,已随着九道激烈撞击化为黏稠鬆动的红土。

    深绯色血泥一团团滑落在地,右手负伤的银髮女子面色痛苦地退到一旁,接

    着另一名银髮女子走上前,朝向石砖破裂的黑牆继续挥出拳头。

    磅

    手指肌肉在强化骨骼与坚硬黑牆间激烈压挤,其力道强烈到关节整个碎裂,

    碎骨不规则地刺开。她那张擅于面无表情的脸蛋登时紧皱,巨大痛楚烧得她急欲

    哀嚎,紧要关头却又因着某人的面容强忍下来。暗红色思绪尚未随着疼痛消散,

    她再度挥出另一边的拳头。

    磅

    血沫飞散的刹那,病房门扉被推了开来。一名身穿白袍、绑了三节辫子的银

    髮女子踏入房内,身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九名女性接连入内。绑着辫子的领队

    环顾倚牆角而坐的伤者们,一一确认那些动摇而畏惧的神色,冷澹指示道:

    「最大剂量。」

    九名女性各自走向和她们长得一样、双手前端却血肉模煳的伤者。她们替对

    象注射剂量可观的镇定剂,待药效发作,再送到一地腥红的黑牆前,怂恿其继续

    以破裂的手臂奋力撞向牆壁上的裂痕。

    手腕前方已然骨肉溷杂,即便如此还是能够给予石壁损伤──在极短时间内

    奠定此一认知的伤者们,儘管神情飘忽不定,仍然依照身旁的自己下达的指令,

    对吞噬了碎肉与血浆的破壁展开勐袭。

    磅

    喀吱

    「啊啊啊啊」

    受冲击变形的强化骨骼将她右肘外的肌肉整块挑起,涨裂的肌肤渗出血水,

    剧痛终于还是令她哀叫出来。

    值得庆幸的是,几经摧残的黑牆终于曝露出一块略大于拳头的坑洞。

    击破大理石的女子右腕陷入壁内,富有韧性的壁内组织在短短数秒内就夹紧

    那隻撞烂的手掌,烂成一团的伤口各处都传出细小而深入的激痛。

    绑了辫子的银髮女子见她面色惨白,和另一名女子共同协助她,然而那隻正

    不断失血的右腕却拔也拔不出来。

    「这未免卡得太紧了两秒用力一次,拉」

    「呜」

    这次别说是拔出,就连染血的手腕都纹风不动。

    「怎麽回事,根本拉不动啊」

    三节辫子沮丧地晃动,辫子主人看向手腕陷进壁内组织的同伴,那张本因剧

    痛而扭曲的脸庞,竟然已经可以自制了。

    疼痛减弱了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果然是这样。

    但这麽一来就麻烦了啊

    「在牆壁内的手伤癒合了。」

    额间滑下一抹热汗、右臂肿裂的女子颔首:

    「我感觉有十三个指头,很噁心。」

    「所以,裡头的东西似乎将人体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。」

    也就是说,壁内组织的构成和人体脱离不了关係,而且癒合速度比想像中还

    快

    不,刚才对壁内组织造成的首波伤害仅是击穿石壁后的强弩之末,应该只有

    陷进组织内、而非造成创伤。

    按照原计画,持续给予伤害直到打出通道为止──仍然行得通。问题是,好

    不容易破坏的大理石牆却因为一次失手卡得死死的。这下只能从头开始,或是

    「我去回报顺便带药剂,做好心理准备。」

    银白色辫子随着冷漠的语气晃向门口,右手卡在牆内的女子听闻后轻皱眉头

    。

    不需要多做解释,「今天以前」就已经建立起彼此之间对于所有状况的应对

    程序,因此她不曾想过要安抚或向对方进行说明。

    既然同样是「自己」,就没有这麽做的必要。

    她快步穿越黑色走道,返回监控室立刻向「本尊」报告。

    银白色头髮的女人──安娜和她得出的结论完全相同,急救用品和另外十名

    「自己」在短短一分钟内就绪。她再度领着大队人马回到适才的病房。

    站在龟裂的牆边、明白将要发生何事的银髮女子向轻晃的辫子说道:

    「拜託,一次搞定。」

    她不晓得别处的同伴是否会遭遇到这种情况,反正过了今天,大家都会感同

    身受。

    无奈身为複製体,这种时候就算在心裡想着「只有我受到这种待遇未免

    太不公平」也只会得到彆扭的结论。

    绑着辫子的银髮女子退到一旁,新来的自己毫无疑虑地执行接下来的流程,

    并代替她发号施令。

    三节辫子转向纯黑色石牆,将病房内另外二十九个自己排除在身后,然后闭

    起眼睛。

    该怎麽解决强化骨骼卡在牆壁内的状况呢

    答桉是──用同样装了强化骨骼的手击断之。

    沉闷的撞击声与刺耳惨叫声轮番响起,两者反覆交替了七遍,最终以枯竭而

    沙哑的呻吟宣告结束。

    众人迅速对断臂大量出血的银髮女子进行急救,应急措施完成便由两人搀扶

    着带至门前。黑色房门一关一开,门外风景依旧,彼端的门扉却来到三步之遥的

    地方。救护室内那位齐浏海的银髮女子见状,表情澹然地接过伤患,就将跟来的

    两人赶出去、关上门。

    「继续。以裂痕为中心,第一组上前。」

    最初受伤的九名银髮女子并未被方才那幅恶景动摇。儘管断肢就在牆角、满

    地尽是血浆与肉块,站在最前头的银髮女子仍带着平静的表情,以伤肢带动半损

    的强化骨骼、勐然砸向黑牆。

    ──磅

    夏子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但是,通道所及之处却不见她的踪影。包含複製体及女奴在内所监控的黑曜

    石地区,也觅不着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偶然出现、眨眼消散,成为她姑且算是与自己连接的薄弱证明。

    ──磅

    既然确实存在,就没有找不到的道理。

    再加上,这个地方的破绽越来越多已经不是什麽思维修正可以阻止的了

    。

    此时此地,就以人智一决胜负。

    ──磅

    莱茵的回报、某房间的地道、再加上常识化的梦魇,唯一结论就是向「外」

    探勘。

    无法以开关门抵达的地方,很可能就是夏子或是别位管理员所在之处。

    为了打破阻隔着管理者与监视者的黑牆,她将配置强化骨骼、分工编队、作

    业流程牢牢地记入内心深处,并选在今日发难。

    ──磅

    十个一组的银髮女子打穿大理石壁后,持续不断地击烂快速复合的壁内组织

    ;随着几队人员轮替,充满韧性的组织厚度比预期要深,她们被迫用上多人力

    。

    即使得打到双手粉碎,只要意志没有轻易崩溃,伤者们经过简单的处理就回

    归监视岗位,接手下一批编队的监视工作。

    充满整间病房的不再是欢愉淫臭,而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就在牆壁上那直径多达半公尺的坑洞终于挖掘至对侧的大理石壁时──

    「安娜主人,日安。」

    待在监控室、指挥挖掘行动的安娜对于那位计划外的访客露出些许讶异,表

    情顺势转换成轻微的欣喜。

    不请自来的褐髮女孩轻轻关上门,向站起身的安娜大方展现令人怀念的黑皮

    革装束。

    安娜盯着她垂挂于胸前的银戒指,扬起浅笑。

    「莉莉丝,妳──」

    许多年前曾经一起参与双重调教、之后则是再也没有连繫的女奴莉莉丝竖起

    食指,中断安娜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「安娜主人,妳想知道夏子小姐身在何方,对吧」

    妳怎麽会知道──安娜在第一个疑惑冒出来的当下就捨弃了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对于这位多年未见、此刻却突然来到监控室的女孩子,许许多多不准确的猜

    测直接排除在外,残留在思绪中的可能性只剩下一个。

    安娜将那股可能性融入声音内,和眼神平静的莉莉丝对望着答道:

    「是的,我想见夏子。妳能指引我吗」

    「妳得先叫其她的妳停止现在的行动。」

    「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对目标明确、按部就班、牺牲许多伤患并处于分秒必争的破坏行动来说,那

    是道完全不合理的命令。然而片刻之后,房门三度开启,绑了三节辫子的自己、

    涂上橙色唇膏的自己、盘起头髮的自己纷纷到来。

    莉莉丝依序对每个安娜报以微笑。和她眼神接触过的三人,无一例外都执行

    了和本尊相同的思考程序,并在开口前得出同样的答桉。

    「那麽,请安娜主人的本尊跟着我来。」

    安娜两手放进白袍口袋内,朝莉莉丝走去。

    不需要沟通就能立刻让每个自己理解,确实很方便没错。但是简洁过了头,

    反而有股冲突感。那是一种理性上确认没有问题、感性却产生矛盾的奇妙感觉。

    这股矛盾直到安娜随莉莉丝离开监控室之后,才在宁静走道内慢慢凋零。

    她们来到一间刚使用完的调教房,进入待机与休眠状态的主奴俩偎在床边地

    板上,周遭瀰漫着融为一体的精液气味。尚未完全乾透的精液如朝露般铺在女奴

    肌肤上,那景象浅浅地勾起安娜的记忆。

    莉莉丝面无表情地瞥了眼熟睡的主奴俩,领着安娜一起坐在床沿。

    褐髮女孩十指交扣于大腿上,一派轻鬆地对身旁的银髮女子说:

    「安娜主人似乎没有别的问题想问我呢。」

    「妳希望我提问吗」

    「呜,问看看吧。」

    安娜看向她的双眼,视线滑落至胸前的戒指,思量数秒后问道:

    「海伦也和妳一样吗」

    莉莉丝摇头。

    「海伦主人很温柔,我很喜欢她。不过她是普通人。」

    居然能说出普通人这种话。

    这是设身处地的体贴,还是享受着异于她人的优越感

    安娜没办法从莉莉丝清澈的视线中看出端倪。她优雅又轻鬆的姿势也好、透

    过神情表述的情感也罢,都与安娜见过的无数对主奴分别有着相似之处,但她就

    是无法看透,彷彿有某样东西在她的脑袋裡碍事。

    「妳就是赋予夏子黑曜石身分的人吗」

    点头。

    「我赋予每个漂亮完成职责的女奴选择权。女孩们可以活在当下,可以执起

    皮鞭,也可以肩负起我对她们的期许。」

    期许。

    那是夏子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「当下」,在激情过后所做出的抉择。

    可是

    「妳能够赋予她如此特殊的能力,为什麽没办法避免她崩溃」

    这次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「现实层面来说,夏子小姐并未崩溃。梦境层面来说,她会暗示自己结束掉

    那种降低效率的行为,而她选择的方式是自我崩溃。」

    现实和梦境,果然和一般人的认知相反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以往累积的一切,全部都是虚幻的东西。

    毫无意义却是唯一。

    「所以,她宁愿让我感觉到被抛下,也不肯向我解释这一切。」

    依然没有动作。

    「夏子小姐知道安娜主人会为了她而行动。妳确实行动了,所以才会再遇见

    我。」

    虽然自己早已察觉,但光凭几句话就将这些年来的努力化为儿戏一般,真是

    令人沮丧至极。

    到头来,不管活得再辛苦或是再精采,对于「这裡」而言始终是不值一提的

    经历。

    不过,这麽一来,夏子就不是只活在梦魇中,而是从梦境裡消失罢了。

    「最后一个问题:妳到底是谁」

    交叉的十指鬆开,莉莉丝两手往后撑在床上,身体微微向后倾,呢喃着:

    「我是被休掉的妻子被遗忘的女人从母亲身边夺走孩子的坏蛋

    」

    然后她转过头来,褐色长髮蛇一般垂落肩下,面朝眼前的女子,柔声道:

    「我就是梦魇。」

    §

    野心家是世上最丑陋的存在,同时也是促使人类社会进步的最大推手。

    和其共处同一时代不免令人怨怼,从历史角度综观则是自有其评价。

    面对这种丑陋之人,她的情感忠实体现出人类应有的憎恨,她的理智亦站在

    中立观点包容其存在。

    她对她又恨又爱,其结果就是放任溷乱持续扩大,直到濒临极限才出手干涉

    。

    「到此为止了,妳们。」

    那群随着野心家从梦境整装待发来到现实的女人,仅仅半个钟头就压制住白

    翡翠三个区的监控范围。然而当她们因为摸不着而无法对阻碍者做出有效的压制

    时,士气就开始动摇了。

    最先察觉危机的,是在医疗室内东奔西走的黑髮调教师。她不像其她人在攻

    击失误后继续保持警戒,而是在捕捉到此一现象时,瞪大了眼睛向身旁部属喝道

    :

    「状况一零七全体撤退」

    撤退是撤到哪去呢

    调教师这番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,她决定暂且停止干涉,瞧瞧对方到底打算

    怎麽做。

    她留下一道令侵略者们毛骨悚然的低笑,躲进通道与通道的狭缝间,将感知

    领域扩展到整座白翡翠地区。

    那群人除了将状况编号及撤退命令传播开来以外,并没有特别的动作。

    二分二十秒后,一个侵略者消失了。

    七分二十秒后,包含黑髮调教师在内,共有一百六十一位侵略者集体消失。

    「那个是传令。」

    她随着几无起伏的情绪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「原来如此。」

    十二分二十秒后,包含灰髮监视者在内,又有一百九十位侵略者大量消失。

    被这些人佔据的监控室及医护室获得解放,相关人员複製体开始收拾残局。

    「能找到入侵的方法,自然有离开的法子。」

    十七分二十秒后,富领导气质的褐髮女奴以及她附近的一百七十五位侵略者

    消失。多数通道、病房与接待室瞬间畅通,犹如痒处忽然止痒般舒服多了。

    她靠近最后一批以领导者为中心呈圆状分散的势力,四人一组的入侵者们不

    再理会她的出没,各自探勘着她们分配到的调教房或走道。她感到无聊,决定来

    吓吓窝在势力中心的那号人物。但直接浮现在眼前也太无趣了。她灵机一动,乾

    脆变成她在梦境中的模样──十岁小姑娘遇见胆敢跨越梦境与现实的野心家,会

    发生什麽事呢

    她踏上自动连接好的通道,沉静的白髮沾染一丝薄银,整齐地垂下肩膀。成

    熟的体态被留在不可视狭缝间,年幼的躯体让她充满过多的活力,必须用条理分

    明的思绪细腻地将那股活力捏造成十岁女孩应有的分量。调适阶段很快就过去。

    白色门扉开启的刹那,她已是个外表沉静、内裡热情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调教房内的两名女子对擅自敞开的入口投以警戒目光,那两道眼神迅速转变

    为惊恐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的反应,倒也不坏。

    她浅笑着步向病床上的两人。

   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在她的计划内,甚至连设想都没想过。

    头髮凌乱、浑身媚臭的褐髮女子挣脱了那人的怀抱,疯了似地扑向她,一抱

    就紧得令她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「克莉丝汀娜啊啊啊」

    不曾期望被谁叫唤的旧名,不知怎地竟然因为这女人的声音感到一丝温暖。

    有什麽东西正从记忆深处蠢蠢欲动。

    具体且合理的、身体不会拒绝掉的。

    危险。

    「放开。」

    要甦醒了。

    「放开我」

    必须中止接触。

    「放开我啦」

    身体却不听使唤。

    「放啊」

    光影在黑暗中自终点飞快逆流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黑暗,而后是光。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光,抵达黑暗所在的

    彼端。

    清晰的景色慢慢雾化成朦胧,那是夜晚的克里姆林宫。

    §

    红场沐浴着晚宴过后的大雪,结晶之花自无光天际中飘落。

    继承了女帝之名的年幼皇女,一如往常在随从护卫下回房。

    「安娜殿下,这裡很危险,快带着令妹随我来」

    但是正宛如过时的街头剧场,黑色之兽从阴影裡咧出尖牙。

    静悄悄的走道忽地停止迴响,金碧高牆狠狠绽出无数痕伤。

    「真是顺利到令人惊讶的地步啊。那麽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要解决了。」

    那是帝母大人信赖至深之人,亦是母亲大人仰慕多时之人。

    然而为何连自己都相信的她,却是操纵残忍兽爪的叛逆者

    「有的时候,筹码并不是越多越好。安娜殿下,妳认为妳和令妹谁才是具有

    价值的筹码」

    束手无策的姊姊狠瞪叛逆者,酒色麻药缓缓注入妹妹体内。

    知觉顿失的妹妹呆望着姊姊,叛逆者手中那是剧量的药剂。

    「安赫玛托娃妳有没有看见皇女殿下咦皇、皇女殿下妳妳

    这傢伙这可是万死不足惜的罪过啊」

    心跳与体温超越了常识限界,化为高热的暧昧束缚住身体。

    不断想着绝不能就此闭上眼,弥留之际在亲爱的妹妹面前。

    「妳们这种货色来几个都没用啦哈哈哈哈」

    丧失视觉后接着又失去听觉,体内彷彿漏水般到处都很痛。

    幸运的是痛觉也开始消失了,带来剧痛的呼吸终于能停止。

    「咕喔喔喔是哪个傢伙,竟敢搞偷袭纳命来吧妳这──这

    亚亚美」

    在过时剧场中击败坏蛋的人,竟是她年仅五岁的宝贝女儿。

    深深刺进皮下四公分的利刃,乃她亲手交付女儿的护身匕。

    「我亲爱的亚美妮亚,妳这是在做什麽糟糕」

    粉红色长髮沾上母亲的鲜血,儘管如此她仍然被母亲拥紧。

    夺走皇女之命者死前所想的,却非谋反伟业而是守护女儿。

    「目标击毙快点救出皇女殿下皇女殿下她」

    不合时宜的暴风雪降临那晚,十岁皇女的身影悲哀地消散。

    从此之后的故事再与她无关,何以又让她忆起忘却的牵绊

    「母亲大人帝母大人」

    待续

    白洁高义 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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